除了「夜間自動重播系統」,以及偶爾的搞笑夢(上次我過生日的時候,夢到以前公司的幾個滿好的資深同事,合送了我一張台幣一千多萬的支票作為生日禮物!哈!),會留下印象、不是睡醒就忘的夜夢的主流調性應該還是屬思念與害怕。

思念的夢有很多種,以不同的方式訴說我的深深想念。不能常聚首的朋友就在夢裡相見吧!年少時傾慕而不可得的對象,就此成了永恆的心頭的一粒硃砂痣,而那也只能久久在夢中複習一遍;久未聯絡而滿心懸念的舊識、回歸天家的親人和朋友...,清醒的白天裡忙於外物,無暇觀照內心;反而是在意識退場後,心底的濃情才在沉沉睡去的腦海中登台。我夢到長年在夏威夷讀書工作的Y,夢中我們或是重回97年世青的巴黎,或是在2000年的羅馬和希臘;而我去年去夏威夷拜訪她後,夢中場景赫然多了沙灘上成排的棕櫚樹。情同姊妹的我們在夢裡一同夢外,笑語似銀鈴般清脆,笑容如春風般甜美。我也夢到我的小堂姊,我們只差三個月又住得近,從小一起玩到大,彼此熟知所經歷的家庭裡的各種張力和考驗,而我還親見她皈依信主的過程。三年前她赴美求學,中間雖短短見過兩次面,但這是我們相隔最久的一次,在夢裡我才知道我多麼想她。而夢中不盡然是重演舊時光:我有一次夢見她跟我說她的喜事近了,介紹我認識那位幸運的男子;另一次則夢到她告訴我她正在處理當地一件複雜的情殺案,「犯案的那人其實很痛苦很可憐的,我們要為她祈禱。」,夢裡的她這麼告訴我。我想我是真的很希望在她身邊聽她說說感情的事,也願意支持她為主做的一切服事吧。畢業後旅居海外或在外縣市工作的W、M、H、A,其他一些仍在台灣但少聯絡的朋友...,印象中我也夢過他們;光鹽上山的伙伴又一起回到了山上,不同屆的冬令營活動混在一起。寫到此不禁對自己感到不諒解:如果夢境抒發了也提醒了我對他們的思念,為什麼夢醒後不主動捎信表達我的關心呢?

曾經嚮慕的對象也偶爾入夢,夢中的情境就像愛情小說一樣夢幻(其實本來就是「夢」!),我或者也在情節中,或者是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,但就是無法參與互動;總之夢的結束一逕是悵然。不過近年來這樣的夢已不多了,而就算再做此種夢,夢中即便一度感到悵然,醒時卻能帶著淺淺的祝福的微笑,迎在眼前的仍是振作的一天。也許夢裡夢外的我都長大了,也都釋然了吧。(待續)


《舊作於2003.10.01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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